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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90章 葉少的女仆 287 (23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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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丁依依卻躲到冬青身後。

冬青下意識伸手攔住他,“這是怎麽回事?”

“沒事,你讓開。”

“如果不說清楚,我是不會讓路的!”

葉念墨用溫柔的眼神看躲著不出來的女人,“不要鬧了,趕快到我身邊來。”

對方自然沒有任何反應,這讓冬青都詫異不已,這種情況居然會出現在這對模範夫妻身上?

葉念墨無法忍受她去尋找別人的庇護,冷著臉抓住她的手腕,把人拖到身邊,拉著人就想走。

看著丁依依頻頻回頭看著自己,手臂一直擺動著,似乎在求救,冬青看不過去,也上前抓住她另外一只手臂。

氣氛僵持不下,葉念墨咬著牙槽一字一句道:“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,你確定要插手?”

“她的情況不對,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,否則我不會離開!”

葉念墨抿著唇,臉上表情陰晴不定,最後才開口。

一個小時後,聽完他的描述,冬青也十分震驚,“從酒店外回來後就一直沈默不語,而且不喜歡和別人溝通?”

“對。”葉念墨冷漠的表情有一絲龜裂,隨後是痛苦。只要她不願意說,不願意配合,他就無計可施。

丁依依坐在冬青旁邊,低著頭,對他們的談話視若無睹,等到冬青一站起來,她也跟著站起來。

“依依!”葉念墨痛苦出聲,他怎麽能夠忍受深愛的女人忽然更眷戀另外一個男人?

冬青一直在觀察丁依依的舉止神態,見她確實是不願意待在這裏,眼睛裏也是真的害怕。

“要不就讓她跟在我身邊一段時間?”

“不可能。”

葉念墨重新把人帶回身邊,頭回也不回的轉身就走。

薔薇園三樓是空中花園,大片薔薇將四方形的天臺圍繞起來,從這個地方可以看到十分好的景色。

花園裏擺放了兩張吊椅,葉念墨把人抱起放進吊椅裏,雙手抓著扶手把人圈住,“今天你一定要說話,哪怕一個字也好。”

對方眼裏充滿了抗拒了恐懼,他撇過頭,不忍再看,強迫自己狠下心腸,“就叫叫我的名字,我不會問你那時候發生了什麽事,只要你叫叫我的名字。”

他滿懷希望,卻很快失望,想要側頭逼近去吻對方,面頰卻被甩了一巴掌。

兩人都在劇烈的喘息,“丁依依”的眼神在飄。

葉念墨一把擒住她的下巴,嬌嫩的皮膚立刻紅了一圈,他後知後覺松手“抱歉,很疼吧。”

想去撫摸她發紅的面頰,卻被對方躲過,這樣逃避而不肯配合的樣子有些激怒葉念墨。

如果繼續用這麽溫柔的方法,對方只會一直逃避,他狠下心腸,重新掰正她的臉,這次力道放輕了不少。

1993 強迫開口

1993強迫開口

“看著我,今天我們就這麽耗著,你一定要說一句話,哪怕只是叫我的名字知道嗎?”

說完他就松了手,然後坐到一邊,雖然是他在逼她,兩人臉上的神情卻是調換過來,沮喪頹廢的反而是葉念墨。

空氣裏到處倒是薔薇花的淡淡香氣,葉念墨坐在花叢中的長凳上,盯著吊椅的人發呆,而吊椅裏的人也看著遠方,似乎也在發呆。

7;150838099433546中午,工作人員送來午飯,一杯鮮榨西瓜汁,兩份蔬菜沙拉,兩份芝士焗土豆泥,兩份培根蘆筍卷,還有一杯白蘭地。

葉念墨把餐盤遞給對方,看她沈默的開吃後才拿著白蘭地坐回之前的位置,並不吃飯,只是喝著白蘭地。

吃完飯,又是一陣發呆,“丁依依”不願意開口,葉念墨的心也一寸寸的往下跌。

午後太陽被雲層罩著,氣溫也不高,微風溫柔的吹在身上,搖晃的薔薇成了最好的催眠曲。

葉念墨看著吊椅上的人昏昏欲睡,身子蜷縮在巨大的吊椅裏,頭微微偏著,胸膛有規律的緩慢起伏,緊閉的雙眼沒了防備以及沈默。

他嘆了口氣,給她拿了件外套,認真的把每個風口都緊緊塞住,這才重新坐回原位。

晚上,薔薇園的工作人員照舊把晚飯送上來,開門的聲音吵醒熟睡的人,“丁依依”睜開眼睛,看到山上蓋著一件女士外套後一楞。

葉念墨將晚飯遞給對方,然後沈默的坐回自己的長凳上。他已經一整天都沒有進食,對方顯然也是看在眼裏的,也沒有再吃手裏的食物,沈默的低頭。

“吃吧,不然等下胃疼就不好了。”他忽然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容,“現在你也不想我餵你吧。”

果然對方一聽,便沈默的拿起刀叉,把盤裏的鮭魚切成小塊進食。

吃完,她將餐盤放在旁邊的桌子上,天色已晚,天臺四個角落都安插了座燈,倒是不覺得暗淡。

已經耗費了一整天,雙方神色看起來都有些疲倦,葉念墨開口,“還是不願意開口說話麽?”

對方低頭,答案顯然是一樣的,睡得有些淩亂的頭發松松垮垮的披在肩膀上。

見到對方起身,她的身體也跟著動了動,往裏面縮了一點,直到背部靠著藤椅,已經退無可退。

“下來吧,坐了一天肯定很累了。”葉念墨將人從吊椅上拉下來,然後解開他頭上的橡皮筋,抓住散落的秀發。

將秀發抓在手裏,指腹穿過頭皮,將散落的頭發一點點撿起梳理好,然後挽上橡皮筋。

他後退一步,看著把頭發全部梳起,露出光潔額頭的人兒,目光溫柔,“很好看。”

站著的人眼光有些觸動,忽然膝蓋一彎,跪了下去,頭深深的垂下。

“你在幹什麽!”葉念墨的聲音都變調了,顫抖得不行,僵硬的手臂一時間竟然忘記去扶她。

他這輩子想都沒想過,丁依依會朝他下跪,小小的身影給他無與倫比的視覺沖擊。

立刻將人抱起,他的雙臂都在顫抖,“對不起,是我不好,我不應該再逼你說話,你別這樣,千萬別這樣!”

次日下午,冬青接到葉念墨的電話,見他眼窩下青色嚴重,眼睛裏充滿血絲,就猜到他昨天晚上肯定很不好受。

葉念墨一開口,聲音沙啞得不像自己的,“她還是不肯開口說話。”

冬青調侃也顧不上調侃,這件事就像無厘頭的鬧劇一樣,丁依依受傷後性情大變,而且還不願意開口說話。

“她可以在你那裏借助兩天。”葉念墨幾乎是咬著牙槽把這句話說得完整,“不管發生了什麽事,長期壓抑總是不好,如果能夠讓她開口說話,無論什麽我都會做的。”

冬青默默點頭,“我會照顧好她。”

葉念墨沒再說什麽,起身往大廳裏走去,身影有些踉蹌,身形也消瘦了不少。

房間裏,丁依依沈默的坐著,見他進來也無動於衷。

他將衣櫃拉開,挑選著裏面的衣服,“想帶什麽衣服走,這件可以嗎?”他抽出一身香奈兒的白色連衣裙。

對方只是小心翼翼的點頭,這已經是她能夠做出的最大反應。

這兩天兩人一直是分房睡得,葉念墨睡在客房,“丁依依”睡在臥室,現在她身上穿著浴袍,要出門是一定要換衣服的。

見葉念墨沒有離開的意思,她默默起身走到衣櫃旁邊,想從裏面拿一件衣服。

手臂忽然被人一拉,然後身子被壓在衣櫃門板上,她以為對方又想索吻,想掙紮,雙臂卻被抓住動彈不得,只好緊緊閉上眼睛。

對方久久未有動作,她有些害怕的睜開眼睛,這才發現對方一直在看她。

葉念墨松開手,從櫃子裏拿出一條在拉斯維加斯買的裙子遞給她,然後提起箱子往外走,“我從來沒有想過,有一天我會做出把你送到別的男人身邊這種愚蠢的事情。”

冬青一直等在門口,看見丁依依後眼神一亮,趕緊打開吉普車的大門。

葉念墨將她的行李放進後備箱,神情嚴肅,“只有兩天,如果她的情緒沒有得到改善,我立刻把人重新帶回來。”

“好。”

冬青把“丁依依”接走,汽車在空曠的大道上行駛,兩旁全是筆直的大樹,開了大概半個小時候,他覺得氣氛太過於沈悶,正想把收音機打開,卻發現後面有一輛跑車跟著。

葉念墨還是放心不下,追了上來,不近不遠的跟著,直到吉普車停下。

冬青下車,一手提著行李,一手護著丁依依,若有所思的往街尾隨行了一路的跑車看了一眼,這才帶人離開。

葉念墨獨自在車裏呆了很久,直到夜幕降臨,街道開始熱鬧起來。

敞開的車窗忽然駕著一條手臂,一名妙齡外國女人嘴裏叼著長煙,“有火嗎?”

他將打火機整個遞出去,對方笑,“紳士應該幫美女點煙才對啊。”說罷也不走,把玩著手裏價值不菲的火機,“帥哥,要不要一起去兜風?我看你待在這裏很久了,我想我不會讓你失望的,”

“拒絕。”葉念墨一把掃開女人架在車窗上的手臂,踩下油門離開。

路邊鐘樓報時,他才發現自己無意識居然在酒店門前坐了好幾個小時,難怪那個外國女人會以為自己在等著“釣魚。”

毫無睡意,他索性暢快的在空無一人的公路上兜風,不知不覺開到之前的酒店。

身後有車子急速行駛帶起的風聲,他往後視鏡一看,一排豪車貼著彎道往前方開來。

這段路的過道很窄,只能允許一輛半寬的車子路過,後方的車隊興許是發現前方有車子擋路,不斷有人在背後謾罵著,各種粗口話不斷,示意他趕快讓路。

葉念墨扯著唇角笑了笑,眼睛裏卻是冷冰冰,他踩下油門,跑車漂亮了拐了個彎,快速朝前方行駛。

後面的豪車隊伍顯然也猜到了前方車子的意圖,不少人興奮的提高速度,想要追上最前面的跑車。

最前面的車子越開越快,後面的車子開始有些不敢跟,零零散散的有不少人降低速度。

最後跑在最前面的是半路殺出來的超跑以及一輛黃色的路虎,兩輛車你追我趕,速度不相上下。

過彎道的時候,路虎會下意識將車子的速度放慢,而領先的跑車則漂亮的轉過了彎道,游刃有餘的樣子讓人火大。

最後一個彎道,已經有不少豪車停在那裏,兔女郎擺動著手裏的很橫幅,眾人看到最開頭的超跑,都吹著口哨。

超跑調轉車頭停了下來,不少男男女女歡呼著,但看見後面的路虎沒有停下來,反而沖著領先的跑車撞去。

眾人驚叫著往四處躲閃,路虎撞上了黑色跑車,兩輛車的車頭不同程度的凹陷進去,車頭冒著濃煙。

巨大的撞擊路虎裏的車主暈了過去,車頭的濃煙更加濃烈,有人想要靠近,車頭發出一聲小小的爆炸聲,這下再沒人敢靠近了。

眾人看著身穿白色襯衫,西裝褲的高大男人走下黑色跑車,直接走向冒煙的路虎。

“趕快離開,車子要爆炸了。”不少人丟掉豪車,慌不擇路的跑向遠方。

葉念墨打開車門,將已經昏迷的人從安全氣囊裏拖出來放在低上,然後棄車離開。

車子沒有爆炸,眾人楞怔的看著不認識的男人丟下好幾百萬的跑車離開,忽然爆發出一陣高過一陣的叫好聲。

有人拿出手機,把畫面拍下來用手機傳送給自己的好友傑森,“不來真是虧了,你不知道有個男人車技超級溜啊。”

別墅裏,丁依依坐在電腦前,她在網路上發帖子,希望能被葉渺搜到,然後找到電腦的IP地址。

抽空往窗外看了一眼,穿著運動裝的傑森手裏拿著修枝剪,正在給草蒲修剪橫出來的枝椏。

她正把視線挪回電腦上,正在花園的男孩忽然跑進來,拿著手機,臉上盡是不滿的神色。

“昨天晚上也是修剪這破花園,讓我錯過這場好戲。”

丁依依粗略掃了一眼,只看見兩輛跑車相撞,車頭都已經凹陷進去,路虎的車頭還在冒煙。

“願堵就要服輸。”

傑森不滿不撇著嘴,誰知道這個女人玩游戲那麽容易上手,他大意了。

丁依依打發人繼續去剪草坪,然後才回了房間。打開衣櫃,裏面掛著滿滿的衣服,都是那個假丁依依留下的。

她拿起一件裙子,在身上比劃了一下,兩個人的身材也十分契合,她的衣服完全穿得上。

1994 雙面鏡

1994雙面鏡

身後似乎有黑色的影子一閃,她立刻回頭,對上的是梳妝臺上的鏡子。

鏡子裏的人拿著裙子,疑惑的樣子盡顯其中,除此之外再無他物。

丁依依放下衣服,摸索著鏡子邊緣,十分光滑,鏡面也沒什麽問題,可是剛才那抹黑色的身影她不可能能看錯。

確實有一抹黑色的影子閃身而過,不是鏡子裏的,就是在這房間裏!

房間裏有人?!時間早就過了淩晨時段,水晶吊頂亮度顯然不夠,她又將沙發旁邊的落地燈打開,房間一亮。

這裏已經住了好幾天,根本沒有發生什麽異常,這棟別墅只住了她和傑森,按理說不會有人會進來,或者藏身在這棟房子裏。

睡到半夜,她被東西掉地的聲音吵醒,睜眼一看,正好是淩晨四點。

喉嚨幹啞得難受,她伸手往床頭櫃撈,撈了個空,本來應該觸手可及的水杯不見了!

睡衣立刻消散,她爬起來跑到門口將燈打開,睡前放在床頭櫃上的水杯已經挪到了沙發邊上的茶幾。

是記憶出錯了麽?不可能的,在入睡前將水杯放在床頭櫃是她很早就有的習慣,那就是有人進屋,將水杯挪位?

她立刻出門往傑森房間裏趕,房門沒關,裏面的人睡得很沈,那個樣子是絕對裝不出來的。

房間裏的人不是傑森,那到底是誰將水杯挪位了?

走廊的空氣有些沈悶,褐色的實木地板十分冰涼,她走回房間,開門的動作卻在看見旁邊的客房門停下。

將客房打開,裏面的房間和她現在住的房間一樣,就連梳妝臺擺放的位置也是一模一樣,沒有什麽特別的。

第二天,傑森果然對這一切一無所知,別墅只有一位阿姨會來定期填充食物,而且房間裏安防系統十分完善,只要有小偷進來,肯定會觸碰安系統。

丁依依坐在房間裏查看自己所發的帖子有沒有人回應,那種被偷窺的感覺又隱隱湧上心頭,讓人心裏煩躁不安。

她再次回頭掃了一圈,房間裏的擺設已經看過上百次了,確實沒有什麽是不一樣的。

晚上睡覺的時候,她特地將水杯放在床頭櫃上,再三確認後才入睡,第二天杯子又挪位置了。

不管傑森怎麽說,她都確定那間房間肯定不同尋常,當天晚上,她和傑森借了一部手機,將手機放在床頭櫃上,調成錄像的樣子。

淩晨驚醒的時候已經快到早上六點,她急忙去拿手機,將錄像倒回入睡時的狀態。

鏡子裏真真切切閃過一道黑色的影子,影子消失在鏡框邊緣,然後房間裏再無其他怪異的事情,可是,水杯又挪位了。

鏡子就正對著床,幽幽的泛著光亮,映襯出她驚詫而疑惑的面龐,鏡子裏只有她自己而已。

她低頭,將錄像調回之前出現黑色影子的時刻,正好就在十分鐘前。

十分鐘前,就算是小偷也可能還在這棟別墅裏,說不定還能抓住對方。

走廊上,客房的門還開著,她立刻沖進房間,可惜什麽都沒有發現。

“怎麽了?”傑森身穿睡衣跑進來,“真的有小偷?”

丁依依謹慎的看著房間,衣櫃,床底,什麽都沒有,不可能藏人,但是那一抹黑影卻是真實存在的。

“到底怎麽了,你等等。”傑森跑下樓,端了杯水上樓。

丁依依還在尋尋找黑暗中的影子,窗外天空稍微放晴,已經能看見外面的風景。

“我說你趕快停下來,到底發生了什麽事?”傑森把水遞給丁依依,試圖讓她冷靜、

丁依依猛地甩手,正好碰倒水杯,砸壞了玻璃。

地上滿是玻璃渣子,但梳妝臺上的玻璃卻依舊完好無損,能夠映襯出床上的景象。

她很快就發現不對,鏡子裏的床單淩亂,床頭櫃上放著水杯。再回頭,床單整齊的鋪好,床頭櫃上空空如也,什麽都沒有。

這面鏡子不是之前的鏡子,這面鏡子看到的是她房間裏的景象,這是一套雙面鏡,能夠看到她房間,時刻監視她的雙面鏡!

“傑森,你還有什麽話說。”丁依依心裏已經猜得七七八八,“你之前所說的,應該還有隱瞞。”

傑森猶豫了半響,“確實有一點,這些都是我爸的意思,當初那女人把我800萬騙走後我把你抓回來的時候就知道抓錯了,我立刻給我爸打電話,覺得肯定隱藏不了,坦白了。我爸讓我監視你。”

“為什麽?”

“不知道,原本不想讓你知道這些,既然你已經知道了,表面的和平已經無法維持了。”

傑森從口袋裏掏出斷裂的網線,有些可惜道:“抱歉了,除非等到最後一刻,否則你都走不了了。”

丁依依後退,“最後一刻指著的什麽?”

傑森有些猶豫,但還是開口,“不知道,我爸只說後面有人會來帶你走,剩下的什麽都沒說。”

天已經大亮,丁依依坐在沙發上,思考著前因後果,從酒店裏收到紙條,出了酒店門追著失竊的車子,被傑森帶走,然後被困在這棟別墅裏。

那葉家那頭是否也存在變故,所以根本就沒辦法來找她,或者說,他們根本就沒發現她不見了,因為在這世上,有一個人和她長得一模一樣可能就待在葉家人身邊。

酒店

冬青把餐盤放在桌上,“依依可以吃午飯了,今天天氣很好,聽說晚上還有焰火,你要不要一起去看?”

床上的人只是將餐盤挪過來拿著刀叉開始叉著蔬菜細嚼慢咽著,對他的話不做任何反應。

果然是這樣呢?來到自己身邊,並不是因為想要依偎,更像是在權衡輕重後選擇更加安全的一方呢。

關上臥室門,沙發聲坐著的兩個視線自然而然的投放到他身上。

“沒有任何氣色麽?”葉渺眼裏透露著擔心,身體沒有任何問題,卻一直在逃避不肯開口說話。

“你們打算怎麽辦?”冬青開口,“無論是誰她都不願意開口,只能慢慢等待麽?”

“我會帶她回國。”葉念墨起身,“就在這兩天。”

房間裏,聽見要回國,“丁依依”的視線一亮,隨後像是想要掩蓋興奮般趕緊低下頭。

“沒關系的,想要回國麽?我們很快就會回去。”葉念墨溫柔的牽著她的手。

丁依依的病情毫無起色,葉念墨決定將人帶回國內照顧,因為私人飛機起航還有些手續要辦,真正成行已經是兩天後。

高速公路上,路邊偶爾還能看見錯落有致的別墅,葉渺時不時回頭看著執意要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人。

葉念墨親自開車,他的情緒也很沈重,丁依依不願意開口,長久下去肯定會有心理問題,這一次回國要讓其他心理醫生看看。

今天選的是性能更加穩當的奔馳系列轎車,差不多半個小時就能夠到私人飛機停放的地方。

一輛保時捷快速的從車子旁邊穿過,副駕駛位置上的人伸出頭來,朝著葉念墨的車子豎起中指。

葉念墨很快就認出那是不久前坐在路虎裏和他賽車的一個男人,沒想到他居然追到這裏來。

保時捷裏,駕駛位置上的男人勸說著,“上次你才把幾百萬的路虎開壞,這次再來一輛幾百萬的保時捷,不怕伯父打死你啊。”

“已經被打個半死了,還說要斷我所有經濟來源,不讓我再去玩車,都是這個男人害的,好不容易才查到他的消息,這一次我要他在我面前求饒,把槍給我。”

“餵,你玩真的?到時候對方有什麽閃失你就慘了。”

“放心吧,我就打壞一個輪胎,不是還有三個輪胎麽,沒事的,那男人命大得很。”

駕駛位置上的人這才把手槍遞給他,嘀咕道:“到時候有什麽事可不關我的事,我媽還要我申請哥倫比亞大學呢,我敢捅婁子,他們就敢把我丟到非洲去。”

男孩可沒空聽自己的好友嘰嘰歪歪的,將手槍架在手臂上,對準對方的輪胎就是一槍。

第一槍打在地上,他咒罵了聲,接著開第二槍,第二槍打中了,被打中的車輪慢慢扁下去,剩下的三個車輪失去平衡,整輛車子歪歪斜斜的往旁邊倒去。

葉念墨緊急剎車,剩下的三個輪胎使不上力,車頭拐彎朝著路邊的梧桐樹撞去。

一聲巨響,車頭撞上樹樁,車蓋被撞得掀起,大股濃濃煙冒了出來。

後駕駛位置開了,一個女人跑了出來,兩個男人發現車上還真不止當天的男人,說不定還有其他人。

擔心會惹禍,再加上看見車頭確實冒煙,隱約還能聽見警車的聲音,兩小孩趕緊開車逃離現場。

車內,因為撞擊導致葉念墨的頭有短暫的眩暈以及失去意識,有知覺後,他立刻轉頭。

車後空空如也,車門已開了,隱約能夠看見白色的裙角。

“媽媽。”葉渺的左腳被卡住了,眼神眷戀的看著窗外,剛才他是清醒7;150838099433546的,在車子撞上樹的一瞬間,媽媽立刻開車門跑走了。

“怎麽樣了?”葉念左手臂撞到方向盤,現在還無法動彈。

葉渺忍著劇痛,大滴大滴的汗水從額頭掉落,“左腳被卡住了。”

一直站在外面的丁依依始終遲疑的站在窗外,擔心的看著兩人,就是不開口。

1995 回國

1995回國

終於,“丁依依”湊進半個身子,拉著葉渺的手臂,想把他從座位裏拉出來。無奈卡得太緊,拉了半天也沒有拉動一分。

車頭冒煙的情況已經十分嚴重,還能聞到嗆鼻的焦味,忽然車頭響起劈裏啪啦的聲音,還閃起了火花。

“丁依依”受驚般立刻松開手,像小兔子一樣跌跌撞撞往後退,最後跑開,離得遠遠的。

葉念墨手臂已經恢覆知覺,他彎腰把葉渺的鞋子脫掉,再把人從座位上拖出來。

兩父子安全下車,車子的火花閃了一陣,沒有爆炸。

“丁依依”跑到兩人身邊,小心翼翼的看著葉念墨,發現對方眼裏的情緒很怪,她看不懂,但是有些害怕,主動往葉渺身邊靠。

“爸。”

葉渺忽然開口,同時抓住“丁依依”的手,笑了,“媽,你沒事真的太好了。”

葉念墨動了,眼眸裏一閃而過的冷意慢慢化開,悠悠道:“是啊,你沒事真的太好了。”

“老板!/少爺!”

車上留有定位系統,劉強和葉博一看車子不動,就知道出事了,趕緊趕來。

葉念墨面上表情冷淡,“把這裏處理了,我們要回國。”

再說那兩個小鬼闖禍還心有餘悸,幹脆就往好友傑森家裏的別墅跑,那裏常年只有傑森一個人,而且住得也偏,所以就算闖禍了多個幾天就好了。

沒想到被擋在大門,傑森直截了當的拒絕,“這次不行,家裏有客人。”

“有什麽客人,”來人伸長脖子想要往裏面看,傑森擋住他視線,“總之今天不行。”

“我說你不是帶著女人回家吧?我們也無所謂的嘛,看她玩不玩得開,咱們一起啊。”

傑森臉色一沈,開始不耐煩了,“說了不行啊,這是我爸的命令,我還不想死,下次再找你們玩。”

見他這麽堅決,兩人也不好再說什麽,但明顯就是不高興了。

傑森玩來玩去只有這幾個好朋友,也不想惹他們不高興,“要不這樣,最近7;150838099433546黑市上了一批新貨,那引擎聽說是目前國外車組改裝能夠找到的最好材料,總共才5個,我正好買到手兩個,你們一輛車一個?”

兩個人聽完眼睛都放光了,其中一人羨慕道:“你居然買到手了,還買了兩個,我讓我姐給我買,她說一個破東西還要賣50萬,不識貨就算了,還不給錢!”

“行了,”傑森把心愛之物讓出去本來就心裏難受,“這下你們可以走了吧,等下我親自送你們家去唄。”

人終於是走了,傑森狠狠的捶著墻壁,那引擎可是他好不容易買到的心愛之物,就這麽拱手讓人了!還要送到人家裏去!媽的!

回到客廳,客廳冷冷清清,外賣盒子還放在桌上,他提著往樓上走。

推開房門,他朝坐在陽臺吹風的人喊道:“吃飯了!”

丁依依進屋,嘆了口氣,“你們家只有披薩和肯德基的訂餐電話麽?”

傑森毫無愧色的點頭,“如果你想換個口味,我可以去找找麥當勞的。”

將雞肉卷遞給她,又打開披薩盒子,傑森忽然道:“我爸說,要收網了。”

要收網了是什麽意思,丁依依手裏的雞肉卷掉在地上,她急忙彎腰去撿,“抱歉。”

“你到底做了什麽事?我爸從來不主動給我打電話,特別是從他加入了什麽教開始,更不給我打了,現在一天一個,全部是問你的事。”

“什麽教?”

“我哪裏知道,總之你是不是做了壞事,比如殺人越貨或者販賣?毒?品之類的。”

丁依依哭笑不得,“都不是,我什麽都沒做,也不認識你爸爸,更不清楚他為什麽要抓我。”

傑森不說話,沈默的吸了一口可樂,拿著吸管攪動杯裏的冰塊。

“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。”丁依依下定決心般,“幫我找我的丈夫,也不需要你做什麽,只要確定他是安全的就行。”

傑森點頭,“我只能做到這裏,剩下的你別讓我做,否則我爸饒不了我。”

“好。”丁依依坐回電腦前,打開谷歌,輸入,“東江市國際購物中心,葉念墨。”

看到王爺彈出來的照片,傑森忽然把手裏的杯子一砸,面上滿是惱怒,“就是這個混蛋和她在一起,還打了我。”

丁依依全明白了,為什麽葉家悄無聲息沒有動靜,為什麽葉念墨根本就沒來找她而且還搬出了酒店。

因為那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,現在就待在葉家人身邊,待在葉念墨身邊,成為名正言順的丁依依!

“請你一定要幫我,現在他們應該在一起,你也想挽回她是吧。”

“我只是想要回我的800萬。”

“好,就當你是想要回那800萬,現在她就在那裏,這裏你熟悉,要真的調查起來你一定知道她們在什麽地方,只要你告訴他,那個女兒不是我。”

傑森躲開她的視線,“你別想框我幫你,我最多只能幫你找找,看能不能找到他。”

“好。”丁依依完全沒了胃口,心情七上八下的。

不久後,傑森真的帶回了消息,葉念墨已經回國了,他臉色也不好看,可能是猜到了一起回國的還有那個女人。

回國了,丁依依癱軟在沙發上,現在就剩她在新西蘭孤立無援,無依無靠了。

有不同心思卻同樣郁悶的兩個人坐了一天,直到日薄西山,丁依依起身。

傑森比她更急,立刻尾隨,“你想做什麽!”

“你不餓麽?”丁依依翻白眼,“我去弄東西給我們兩個人吃,如果你不放心,就跟來。”

聽著她口氣不怎麽好,傑森默默的跟在她身邊。

廚房,丁依依打開一個雞蛋,發現已經臭了,臭味立刻彌漫廚房。

“什麽味道臭死了,這是你的惡趣味嗎!”傑森捏著鼻子跑得遠遠的。

她把臭雞蛋丟進垃圾桶,又拿了一顆,“什麽惡趣味也不比你之前半夜把我水杯挪走裝鬼嚇我惡趣味啊。”

“你在說什麽?”傑森捏著鼻子靠近,“誰進你房間了,誰挪你水杯了,那房間是雙面鏡我倒是知道。”

“啪嗒。”丁依依手黃燦燦的蛋黃掉在了料理臺上光潔的大理石瓷磚。

傑森在旁邊大呼小叫,“蛋掉了,我說蛋掉了你沒有聽見啊。”

“不好意思,你隨便吃一下。”丁依依把筷子塞到他手裏後就往樓上奔。

客房,房間裏的擺設還是沒有絲毫變動,空氣裏彌漫著灰塵的味道,玻璃碎渣已經被清理掉,露出的另外一面鏡子已經拿紙張糊上。

丁依依把窗簾拉開,然後蹲在地上細致的摸索著。她本來以為監視自己的從頭至尾都只有傑森一人。

所以當知道客房有一面雙面鏡,鏡子的一頭可以看見她房裏的情況,便只是把鏡子糊上了,傑森現在已經沒有必要說謊,也就是說這個房間裏確實有其他人,而且還進到自己房間挪動了水杯。

傑森嘟嘟噥噥的上樓,“你是要我吃生雞蛋嗎?雖然說這是有機的,但是生吃還是很腥啊,你撅著屁股在幹什麽?”

他走近彎腰一看,床沿邊有半個腳印,長度看不出來什麽,但是從寬度上看,應該是個男人。

“哪來的腳印?我家裏拖鞋沒那麽臟啊,這裏我也很少來。”

“傑森,你爸爸可能根本就不信任你,被監視的不僅是我,可能還有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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